路人粉的奇幻哥谭之旅（3）
在假期的最后更新以示我没有咕咕咕
以后的更新可能就要等一等啦
但我不会弃的（大概？
新的一章仍然不够沙雕
那么，用餐愉快
你深刻反省了自己把处于失智状态的二代罗宾独自一人丢在家里的行为
于是第二天你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给你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请假，并祈祷这不会是你的辞退电话
感觉自己的餐饮事业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我为超英事业付出太多. jpg
而你的老板在接到你的电话后大惊失色，在再三确认你只是请假而不是辞职后竟然痛快准假，还试图给你加薪
挂掉了电话的你感到十分迷惑
难道是社会主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将红旗插上了哥谭么
总之得到了假期之后你开始照顾这个大男孩
一开始，这个男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个流浪者了，或者说他意识到了却并不在意。这导致了他经常性的离家出走，你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从街头捡回来。次数多了，他也终于对你的出租屋有了点“落脚地”的概念。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你感觉你养了一只有着流浪猫性格的间歇性发作的拆家哈士奇
他安静时就像一只不愿让人发现的猫，明明存在于这个空间里却总让人感觉不存在，这种时有时无的存在感常常使你产生了一种家里有鬼的错觉
值得欣慰的一点大概是他在你做好饭后总是会把自己的存在感调到能够被人类侦测到的程度，这确保了他不会被饿死
他难道在死而复生后获得了什么神奇的变种能力吗
在又一次被突然在饭点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男孩吓到后，你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但他并不是一直安静的
那些残留的记忆无疑正折磨着这个年轻人。过去的时光是庞大的洪流，他的短暂的一生就在那里了，它们纠缠着他，由死到生，一刻不停。而那之中的痛苦鲜明狰狞，快乐却寥寥。
他在痛苦中哀嚎，挣扎着长出新生的绒羽，而那些和过去相似的东西随时都会像刀片一样锋利地将他割伤，这让他很多时候他像一只流浪猫一样敏感易惊。
他会在深夜无光的房间里惊醒大哭，会在泛着泥腥味的雨天暴躁发狂，会因为一片绿色的颜料而陷入恐慌。
你曾在他惊醒时安慰他，在他发狂时让他安静下来。你有时能成功，但大半时候不能。
你做的最多的，是在他发疯时照顾好他，不让他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等他因为精疲力尽而陷入昏睡时给他擦去头上的汗珠。
刚刚睡着的大男孩大概是他死而复生之后最平静的时候，你几乎要为他那平和的面容叹息。可很快梦靥就会缠上他，他紧闭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下一秒就会醒来。
这个时候你会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手指微微分开，漏下丝丝缕缕的月光在他的眼睫上。额外的人体的温度让男孩微微平静，他看上去仍不安稳，但大致是可以睡下去了。
你听见男孩细碎的呓语
他的声音痛苦而绝望，带着破碎的期待。
“……布鲁斯…”
你轻轻地，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你开始哼歌
在你年幼时，你曾无数次在妈妈的手心里安眠，耳边是安宁的旋律。
你知道他因何而恐惧，可你无法使他安宁；你知道他想被何所爱，但你也无法给他所求。
我对你的苦难无能为力，但我将我的美梦赠予你。
总会好的。
你哼着歌，看着窗外路灯熄灭，天光将明。
在又一次经历了灾难般的一晚后，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天彻底大亮你才醒来
你旁边的男孩还在睡
你蹑手蹑脚地起床开始收拾昨晚被拆的家
过了一会儿你听见了脚步声
你条件反射的看向厨房，后知后觉自己并没有做饭
“…嗯，要帮忙吗？”
一个声音从你面前传来，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而显得有些沙哑含混
你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醒来的男孩
他的头发因刚睡醒而支棱乱翘，绿眼睛由于一直以来极差的睡眠质量而有些混浊。
他睁着双眼，视线终于有了焦点
你愣了愣
“呃，你起床洗脸了吗？”
男孩僵住了，他机械的转身离开
这是多么体贴贴心的好孩子啊
刚起床就主动要帮忙做家务
你被深深的感动了
你决定好好做一顿早饭
鉴于这些天的经历，你对于大男孩的一些刺激点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熟练的开始打鸡蛋准备做蛋炒饭
这时你又听见了脚步声
男孩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厨房，嘴旁还粘着牙膏沫，他阻止了你将蛋液倒进锅里的行为
“能不吃蛋炒饭了吗？”
你疑惑的看向他
“我们已经吃了半个月了。”
你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你在那种状态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呢。”
说着，你从善如流的改变了早饭内容
“不吃蛋炒饭的话，那就吃鸡蛋饼吧。”
男孩看鸡蛋的目光像是在看某绿毛神经病
你微笑着把蛋液下了锅
啊，真是美好的一天
在那一天提出主动帮忙之后，男孩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好转
他平静的时间明显变多，而且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尸体，猫或者无机物。
他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会主动做家务，会在你做饭时好奇的在一旁看着，会在你叫他的名字时转过头来看你，绿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几乎要为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鸟落泪了
你心里充满了养儿子的快乐
在你再三确认他可以独自照顾好自己时，你结束了你漫长的假期回去上班了。
你的老板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激动得扑了过来
吓得你反手就是一板砖
然后在看清是老板的时候你又吓得一哆嗦没拿稳板砖
又砸到了老板
你觉得自己要凉
论在请假多日后上工的第一天就给了老板两板砖的我该如何做才不会被辞退？急，在线等
你的老板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包死死地抓住你，语气哽咽幽怨，活像是个被渣男搞大肚子又被他生生抛弃的怨妇。
“你终于回来了！”
你咽了咽唾沫
老板的行为真是越来越让人迷惑了
你在多了几个弹孔的后厨里做饭的时候这样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几乎已经不会突然发疯了，他也变得越来越活泼。有一天晚上当你回家时，他甚至帮你做好了晚饭！
看着那个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着点小期待的笑容，你感觉你被击中了
你心中的老母亲几乎幸福到原地升天
这是什么小天使！
这一切似乎都很好，可你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在一天晚上，你和他一起收拾了晚饭的盘子。在洗碗的时候，你试探着问他
“你不想回去见见你爸爸吗？”
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爸爸？”他说，“我爸爸早就进监狱了啊。”
你感到有些不妙
“呃，我的意思是，你长到这么大总有另外的人养你，大概就是养父之类的……？”
他站在原地，碧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
“我，没有，父亲。”
他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之后，那个晚上变成了自你捡到他以来最可怕的晚上
他几乎杀了你，也几乎杀了他自己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你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他看到后眼睛里的歉意浓的几乎流淌出来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又发疯了吗？我以为我已经好了？哦，天哪，这是我做的吗？对不起对不起……”
你看着他从床上跳下来，忙忙乱乱的开始整理房间，你意识到了问题
他不记得了
他忘记了自己在犯罪巷撬轮胎的壮举，忘记了自己被蝙蝠侠收养，忘记了自己后来的家人
他忘记了自己曾是一只知更鸟，在哥谭的月色里飞翔
你看着他的背影张口就想叫住他，但你忽然住了口
一个想法突然窜了上来
如果他就这样不记得一切，就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下去呢？
没有罗宾，没有小丑，没有蝙蝠侠
就做一个普通的美国大男孩。
没有身份上不了学没关系，你可以教他，等他长大了他可以自学。等他成年了，你可以把他带到那个小饭店里工作，或者你辞职你俩一起开一个新店，如果他不愿意他也可以自己选择做要做什么，你可以给他投资……
这些琐屑的想法充斥了你的心间
你看着他在房间里从东跑到西，不时看看你，露出点带着歉意的笑来，在你下意识的笑回去后就又满是干劲的冲去打扫卫生。
作为一个15岁的孩子，满足和快乐对他是如此简单的事。
那作为一个英雄呢？
你垂下了眼睛
“嘿，你真的没事吗？”
那个大男孩跑到在你面前，脸上满是不安与关切。
你看着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嗯，没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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